詭異不死之謎II_105:他天生逆鱗,經歷多次生死,他揭開千年往事,也掀開體質之謎!

岳白終於記起來,有那麼一次,他看到師兄從師父的房間裡鬼鬼祟祟地出來,那一天,就是十五,在師兄出來以後,屋子裡有個影子一晃,雖然只是一眼,但肯定不是師父,師父的個頭要高得多……    

岳青開口道:“爸,師伯見過那位客人看來是肯定的了,不過,他走出房門的時候為什麼還要鬼鬼祟祟?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蹊蹺?”    
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?”岳白沒好氣地說道:“當年的年紀還是太小,沒有往深處想,更沒有想到日後發生的事情,我也不是先知,否則,師父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了。”    

老爸這麼煩躁,岳青馬上閉上了嘴巴,唐三成說道:“我們就來一個大膽地假設好了,這位客人,就是現在的這位面具男。”    

白逸很有興趣:“這個假設不錯,你繼續說。”    

“這位客人頻繁造訪,卻不暴露真容,有些像事前計劃好的,”唐三成見眾人沒有反對,繼續說道:“或許,這人一開始就志在《奇鬼志》,假如這個前提成立,那麼這位客人知道此書在岳白師父手中,這是必須的,能夠知道這個秘密,這位客人與岳白師父關系匪淺,甚至有利益牽扯,假如這人志在《奇鬼志》,他會利用什麼方法,不著痕跡地拿到書呢?”    

岳白一開始還聽得有些敷衍,聽到後面,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:“利用我那位師兄,我師兄這個人自以為聰明,而且貪婪有野心,極容易被利用。”    

蘇柏只覺得推理精彩,居然拍起手來:“沒錯,要是我,我也會這麼干的。”    

“不要高興得太早。”白逸說道:“現在一切只是推理,如果沒有證據證明,就和想象是一樣的本質。”    

總有這麼一個冷靜的人,會將一盆冷水澆下,將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燒滅,唐三成已經習慣了,他攤攤雙手:“我知道,所以只是猜想。”    

白逸說道:“就像蘇柏所說,始終還是進了一步,這神秘人並不是岳白的師兄,看來,當年岳白師父之死還是一樁懸案,但這人的能耐擺在那裡,墨軒,你始終認為他是活著的五人之一,對不對?”    

“感受得到,想得到。”白墨軒說道:“那個人不會輕易地死掉的,百裡桑收買了這個家伙,根本就是引狼入室,還有一點,這人居然知道南越武王墓室的線索,我們發現折射的奧妙是偶然,再加上蘇柏的想象力……”    

蘇柏咳了一聲:“不僅僅是想象力,知識的力量,知道嗎?”    

白墨軒說道:“蘇柏怎麼發現地就先忽略不計了,這個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人手上為什麼會有南越武王墓室的線索,除此之外,他還知道些什麼。”    

蘇柏在心裡呸了一聲,這只狐狸精,著實可惡!    

“三叔這回派的任務可不尋常。”白逸說道:“要阻止這幫人改天換地,最關鍵的只有兩個人,百裡桑和這個神通廣大的神秘人。”    

岳青說道:“還有一個人,戴傑麗,她留下了一把鑰匙。”    

白逸接過那把鑰匙,首先否定這是保險箱的鑰匙:“這鑰匙是用到哪種鎖上的,我會找鎖王去研究一下。”    

“鎖王?”光聽這個名字,蘇柏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。    

“沒錯,此人本名叫王鎖,精通各類鎖具與鑰匙,開鎖的速度更是驚人,而且他對古今中外的鎖具都有研究。”白逸說道:“鎖王的外號是唐三成給起的。”    

唐三成嘿嘿一笑:“很合適,對吧?”    

蘇柏贊同地點頭,鑰匙交給鎖王,蘇柏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些焦急,唐三成卻問蘇柏:“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異樣?”    

蘇柏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:“不知道有多結實,最近逆鱗沒有發揮一次作用,身體和平時一樣,不過……”    

他這一句“不過”,唐三成的臉色馬上就變了:“不過什麼?”    

蘇柏看了一下崔穎,料想她也無所謂,所以就拉起後背,讓唐三成看:“後背有點癢。”    

眾人包括崔穎都看過去,這一看不打緊,蘇柏背上的鱗片,有一片已經要掉下來了,唐三成伸手觸碰一下,它顫顫微微地動了一下,依然依附在背部,唐三成也不敢妄動:“最近小心一些,因為我也不知道碰掉了會如何。”    

蘇柏一愣:“如果全部脫落才更好。”    

“掉了會死,你讓不讓它掉?”崔穎看蘇柏依然是大大咧咧地樣子,不禁嚇唬他道:“鱗片脫落會有什麼後果,大家都不知道。”    

蘇柏倒抽了一口氣:“我回去問問老娘。”    

蘇柏回到家裡,讓柏凌看他的後背,柏凌卻一幅無所謂的表情:“這明擺著是蹭過,有點松動了,這麼多片,掉一片也無所謂了。”    

蘇柏一頭瀑布汗,有些懷疑:“是不是真的啊?”    

“這個有什麼問題,背部受傷而已。”柏凌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你自己不要太緊張了,沒什麼事,對了,你外婆來過了。”    

柏凌講得輕描淡寫,不過蘇柏有些奇怪:“那天我在街上遇到外婆,她說會馬上來找你,可是怎麼這麼晚才過來?”    

“她說臨時有事情要處理,這才來晚了,是前天過來的。”柏凌突然笑了起來:“這麼久沒見,真奇怪,好像她不過是昨天離開的,今天不過是回家而已。”    

柏凌雖然在笑,可是眉宇間還是有些惆悵的,蘇柏抱著老媽:“老媽,你們是母女連心,你一直相信她還活著,她就回來了,是不是?這是件高興的事情啊,老爸看到外婆是什麼感覺?這還是女婿頭一回見丈母娘呢。”    

“他?”柏凌想起來就覺得好笑,老媽來敲門的時候,正好是蘇打洪開門,看到外面的陌生女人,好像馬上有感應一般,蘇打洪手忙腳亂,說話也結巴起來,還問找哪位,一確定身份,險些沒暈死過去,緊張得直冒汗:“你爸還活著,現在不是正在日常工作中嘛。”    

柏凌的表情突然暗淡下去,她緊緊地拽著蘇柏的手,蘇柏安慰道:“媽,你是在為外婆傷心嗎?”    

“這麼些年了,我從來沒有怨過她,她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,就算她突然出走,我也覺得是情有可原,可是我沒有想到,那一年的第二天,她就知道那是空棺,可是她為了我,一直忍著,忍了那麼些年,才決定走自己的路。”柏凌說道:“我只要一想到這一點,心裡就難受得緊,我的所謂父親,居然這樣地欺騙我們母女倆,他不盡撫育子女的義務也就罷了,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來蒙騙我們!他真的該死。”    

蘇柏心中隱隱作痛,他連外公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,外公兩個字,現在對他來說,只是一個稱呼而已,可是他帶給母親外婆的卻是痛,明明是親人,卻殘忍地欺騙她們,蘇柏突然明白柏凌這些年來對外公的恨了。    

“媽,外婆現在的身份很特別。”蘇柏小聲地說道: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?”    

“她不肯多說。”柏凌說道:“你外婆在家裡只留了一個夜就走了,問她要去哪裡,她只說要繼續未完的事情,她現在是陰差,必須履行責任,還有,她一定要繼續找到你外公,向他問個明白,她真是死心眼,不過,我也想知道,那個男人玩的是什麼把戲!”    

“可是玄虛道長怎麼辦?”蘇柏說道:“他現在恐怕不知道外婆已經出現,還在外面飄泊,外婆忍心?”    

“你外婆當然記得他的好。”柏凌說道:“她說過了,不出三日,玄虛道長就會回來。”    

“這就好。”想到玄虛道長,蘇柏有些打抱不平了:“真是的,外婆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嗎?放著身邊這麼好的道長不要,非要執著過去,我那外公,依你們說,完全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。”    

“這就叫做遺傳了,你倒是說得輕巧,當初勸你放棄素素,你有聽進去嗎?”柏凌提起來還是一肚子地火:“你現在倒成了馬後炮了,你就是繼承了你外婆的倔強,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。”    

蘇柏嘆了一口氣,正要反駁,有人敲門,蘇柏與柏凌對視一眼,脫口而出:“道長!”    

拉開門,站在外面的果然是道長,這些日子不見,他越發清瘦了,看到蘇柏,道長的臉抽動了一下,聲音低沉:“我回來了。”    

玄虛道長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憂傷的氣息,這份氣息深深感染著蘇柏,他一激動,雙手抱住了道長的肩膀:“道長!”    

“不要再說了。”玄虛道長搖頭:“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。”    

蘇柏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,尤其看到道長空擋的臂管,蘇柏擠出一個笑容來:“道長,我們後來也去了九龍山,可是沒有見到你。”    

“我知道。”道長的話讓蘇柏大感意外,蘇柏瞪大了眼睛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    

道長的臉變得苦澀起來,柏凌連忙喝斥道:“你這孩子,道長剛剛回來,你不請他進來,怎麼反而堵在門口?”    

玄虛聽到“回來”兩字,抬眼看著柏凌,柏凌從小就是鬼靈精,這回來兩字的確暖了自己的胸膛,玄虛道長進屋後,看著蘇柏:“光!”

蘇柏何其聰明,玄虛道長看到了光,那一夜,他也在!蘇柏回想素素走的那一夜,當時的他除了見到外婆的驚訝與驚喜,又沉浸在素素離去的悲痛之中,根本無暇顧及其它,難道說,那時道長就見證了整個過程?    

“我看到光分別是在兩個晚上,道長,你是在第一夜,還是在第二夜?”蘇柏小心翼翼地問道。    

“第二夜。”道長閉上了眼睛:“我一直呆在九龍山,我在山中,發現了一些東西,那些東西極有可能與你外婆有關,雖然是多年前留下的痕跡,我也不想錯過,所以一直在山中搜索,那一夜,我看到山洞中有光,所以被吸引過去,沒想到,我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上她,我更沒有想到,她已經做了陰差,而且這麼些年來,一直尋找著你外公,我當時悲喜交加,原本想與她相見,可是當時的情景特殊。”    

蘇柏不語,沒錯,當時素素新亡,玄虛道長是覺得不合適,柏凌急切地說道:“道長,你又何必拘泥於形式,這麼些年了,好不容易看到她,你怎麼可以避而不見?”    

“不,我不想避而不見。”玄虛道長說道:“只是,你母親這個人生性爽朗執著,而且重情義,她如果知道我因為她斷了一條胳膊,一定會心中難受,我不希望她再背上一層負擔,所以我當時馬上離開,只要遠遠地看到她,知道她平安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    

柏凌氣得拳頭握起,激動地叫起了道長的本名:“楊凡叔叔,你就是這麼心善,當年要不是你手軟,我媽也不會遇到那個男人,被他給坑害了,現在恐怕只有你可以讓我媽放棄這份執念,雖然說吧,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欺騙和拋棄我們母女,甚至不惜使出假死的招數,可比起我媽的幸福,其它的也不那麼重要了。”    

玄虛道長一怔,苦笑道:“以前沒有來得及,現在恐怕也來不及了。”    柏凌就長嘆了一口氣,玄虛說道:“那一夜我沒有出現,不過前幾日,她突然找到了我。”    

蘇柏抓了抓腦袋,主動坦白:“我第二次遇上外婆,就把您老人家少了一條胳膊的事告訴了她,我還讓她早點去找您,我發誓,我這是好意!”    

“我知道。”玄虛道長說道:“我這不是回來了麼。”    

兩人多年後相見,已經是物是人非,柏嫇容顏較之以前,並未太大的變化,倒是自己,年老多了,還只剩下一條胳膊,柏嫇眼中有淚,這個女子,生性潑辣堅強,從不在人前服軟,更不會在人前掉眼淚,唯獨在自己面前,她哭過兩回,第一回,是她哭著拒絕自己,她有了決定,要和那個家伙在一起,第二回,是她丈夫的屍體被運送回來,她當著眾人的面,一顆眼淚也沒有落下,可是當只剩他和她的時候,她終於像個孩子一樣,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,他安慰之余,也明白,這兩回哭,是在自己面前,卻都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。    

可是此刻,她眼中含著的淚水,定是為了自己,她眼中含著淚水,上前握住了自己空蕩蕩的袖管:“楊凡哥,我對不起你。”    

這一聲楊凡哥,將玄虛道長拉回了許久以前,那時候,她是新進戲劇團的小姑娘,生得伶俐漂亮,舉手投足間,韻味十足,大家都說她是未來的頭牌,自己的那顆心啊,就跟著她的舉手投足而起伏,那個年代,姑娘家家沒什麼太漂亮的打扮,她就用兩團紅線織出了漂亮的蝴蝶節,戴在自己的頭上……    

自己則是戲劇團團長的小助理,自己與她站在一起,也稱得起眾人口中的“登對”二字,假如沒有那個男人的出現,一切將會是水到渠成。    

那個年代,不流行說愛,感情都是淡淡地,大家都相信水到渠成,順其自然,自己也是一樣,但這份遲遲沒有說出口的愛意,一心等著要順其自然的楊凡,所有的希望讓那個突然來到這個城市,突然出現在劇院的男人給打破了。    

這是道長頭一回提到往事,柏凌對於這位叔叔與母親之間的過往,知道得也不詳細,聽到道長淡淡地講訴,柏凌心潮起伏,順其自然的感情看似平靜,其實是最可靠的,就像自己與蘇打洪一般,可這份平靜的感情總是敵不過炙熱如火的感情!    

那個男人是第一次出現在劇院裡,這個城市,愛好看京劇的人,楊凡都有印象,當他走進來的時候,楊凡忍不住多望了他幾眼,他的打扮很新潮,立體的五官十分扎眼,個子也十分高大,蘇柏定然是遺傳了外公的優良血統,蘇柏的鼻子與眉間很有他的味道,他走進來的瞬間,引來不少人回頭張望,他望向台上,台上正是柏嫇的出場……    

楊凡絕不會想到,這一望,就讓他與柏嫇的緣分到此結束,那個突然來到這個城市的男人留了下來,為了柏嫇,在柏嫇生日的那天,他送了一件血珀項鏈給她,但真正的玄機是在血珀裡面,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,當血珀對著光,裡面出現的是柏嫇的名字,這一個小花招讓柏嫇欣喜不已,楊凡精心准備的禮物在那塊血珀面前黯然失色。    

這次重逢,讓楊凡感慨莫名,看到柏嫇眼中的淚水,心中居然很是安慰:“你總算為我哭了一回。”    

“我欠你的太多了,上一回,你對我避而不見,你以為我不知道麼?”柏嫇說道:“我真是害苦你了,這些年,你是怎麼過來的……”    

“粗茶淡飯,還可以鑽研道法,日子平靜,也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來了。”玄虛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:“你怎麼會找到我?”    上一回,已經讓她發現自己,果然,當了陰差以後,能力果斷提升了。    

“我自然有我的辦法。”柏嫇說道:“這些年,你為了找我,吃了不少苦,是時候安定一些了,楊凡哥,回到你自己的生活去吧,回去找柏凌。”    

柏嫇見到他,便勸他回來,玄虛道長知道自己一定會聽她的,也知道她現在有陰差的本事,在外面也吃不了虧,這才放心,連忙奔了回來。    

“他叫什麼名字?”蘇柏突然問道:“我是說,我外公的名字。”    

“他自稱沈揚。”玄虛道長用了自稱兩個字:“證件上也的確是這個名字,可是,事後我仔細回想,仍然覺得不對勁,你外婆與他登記時,曾經看到過地址,他失蹤後,我按地址去查,沈揚這個名字的確有,不過據其家人講,沈揚早就失蹤了,我在他們家裡看到‘沈揚’的照片,與你外公,完全不是一個人,他不過是借用了這個叫沈揚的身份罷了,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,他再出現的時候,只是一具屍體。”    

“詐死。”柏凌說道:“失蹤後再出現,只是為了讓我媽和我死心吧,所以用了這麼一招,可是他低估了我媽,她覺得事情不對勁,所以在入葬的第二天就挖開了他的墳。”    

“假如徹底瞞過去了,也就好了。”玄虛道長嘆道。    

這是蘇柏第一次完整地知道所有的事情,前因後果,一清二楚,外公的名字不叫沈揚,他叫什麼,來自哪裡,完全是個謎,蘇柏一震,神秘,難道他就是面具男?蘇柏將面具男向玄虛道長一番描訴,玄虛道長連連搖頭:“完全不是同一個人,就算這麼些年過去,容貌有變化,可是身高是不可能改變的。”    

蘇柏馬上頹然下來,又聽到老媽問道長:“道長,你以後有什麼打算?”    

“既然找到了你外婆,蘇柏現在也遇上了貴人,我這顆心總算可以落下來了,我打算回到山上去,那屋子已經快二十年沒有住過了,想必也在等它的主人。”玄虛道長說道:“今天晚上恐怕還要打擾你們一晚,明早我就上山去。”    

“唉,那屋子二十年沒有住過人,想必不成樣子了,我看明天我和蘇柏陪你一起上山,也好收拾一下,還要采購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上去。”柏凌想得十分周到:“這些就交給我吧,蘇柏,替道長收拾下客房。”    

“遵命!”蘇柏馬上跳了起來。    

再次回到山上那座屋子前面,柏凌與玄虛道長均是感概萬分,多年前道長的話又響了起來——“十月懷胎,不管他如何,都是我心頭的一塊肉,做母親的怎麼可能舍棄他?”    

“好,我就幫你這一把,不過你要知道,二十年為期,二十年後,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,至陽之日出生,這一救,他的命數將要徹底改變了!”    

“他至陽時出生,火盛,原本名字中要帶水,可是,這孩子的身世又與常人不同,不能一般,單字一個柏吧!”    

蘇柏看著這座破敗的屋子,想到多年前尚在襁褓中的自己,就是從這裡開始,開始了自己新的命數,他氣血上湧,面朝玄虛道長跪下去,嗑了一個響頭!    
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玄虛道長正要上前扶他起來,卻被柏凌拉住了:“這個禮,行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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