詭異不死之謎II_106:他天生逆鱗,經歷多次生死,他揭開千年往事,也掀開體質之謎!

苏柏再次瞌了一个响头,朗声说道: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,苏柏谢晚了!”    

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玄虚推开柏凌,单手扶起苏柏,言语中颇多感触:“看来我没有救错人,你有这样的心性,实在是难得,知恩记恩,我没有白救你。”    

“道长……”苏柏眼圈有些红了。    

“好孩子,此事莫要再谢了,你心中记得,我就很欣慰了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玄虚道长回头看着房子,这么些年了,上面落满了灰尘,角落里全是蜘蛛网,两扇木门也不像个样子了,柏凌说道:“这房子这么久了,必须得好好修葺一番,否则,怎么住啊,苏柏,你叫岳青他们上来帮忙,带点油漆上来,还有工具,总之可以派上用场的都带上来。”    

岳青与崔颖上来的时候,房子已经被打扫了一遍,尘土不见,显得清亮了不少,只是破败依旧,岳青与崔颖也赶紧加入了战局,这地方原本就不大,东西两间厢房,加上厨房茅房和正堂一间,一个小小的院子,院子里已经是杂草丛生,柏凌已经将它们清除掉,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    

岳青将那些灰烬移出去,看到屋子后面的坟包,愣了一下,他看着坟包,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,他掏出手机打给老爸岳白:“爸,您师父的坟墓是在屋子的后面?”    

“是,怎么了?”岳白一只手握着画笔,一只手握着手机:“有事快说,我忙着呢。”    

“你有多久没回去那个地方拜祭了?”    

岳青的话让岳白一愣,随即说道:“将师父的坟修葺过后,我就再没有上过山了,不是爸没良心,当年受到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了。”    

“爸,那屋子是不是在山腰上,坟就在屋后,坟后就是悬崖,还有,坟前立了一块无字的石碑?”    

岳青一说完,岳白就傻眼了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    

“我现在就站在这坟的面前。”岳青说道:“爸,这地方现在是玄虚道长住着。”    

电话那头的岳白尚没有说话,院子里就传来了一声尖叫,岳青匆忙地说道:“爸,我回头再和你说。”    

岳青来到院子里,看到院子里被挖开了一个洞,一根腿骨已经露出来,院子里充斥着腐臭的味道,刚才尖叫的是柏凌,她吓得花容失色,此时正紧紧地揪着苏柏的胳膊,崔颖胆子大,还在继续挖着,直至让整具尸骨完全露出来, 岳青说道:“怎么想起来挖开这里?”    

“伯母说院子里太荒芜了,平整一下,把这颗枯了的老树移走,等年后再种上颗新的,谁知道这一挖,就挖出来这个。”崔颖朝地上指了一下,同时用手捂住了鼻子。    

这具尸骨完全腐化了,衣服浸泡在尸液中,也无法完全遮挡住这具尸骨,玄虚道长突然变下身去,捡起一根树枝,将泥土翻了起来,又小心翼翼地在从中择出一点东西来,放在手上捏了捏,又闻了闻:“是糟糠。”    

所谓糟糠其实就是米糠,有些地方把酒糠也叫做糟糠,这些糟糠是在尸骨的头骨附近发现的,玄虚道长说道:“莫不是以糟糠塞口,让他死后做了鬼也不能言语?”    

岳青知道这种方法,有些通得法术的人,在杀死对方以后,为免其成鬼以后申冤,在其死后,魂魄尚未离体时,便以发遮面,以糟糠塞口,这样就算三魂七魄离体,也是口不能言,生前的冤屈只能藏在肚子里,这样的鬼,才叫真正的枉死鬼!    

“看来,我与这具尸体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啊。”玄虚道长说道:“尸体完全腐化,年头可不短了,我离开这里也接近二十年了,这尸骨恐怕还要早。”    

“要通知高明远过来吗?”苏柏问道。    

岳青说道:“九死一生案虽然已经了了,凶手已经抓到,可是不要忘记了,还有一桩九尸案,凶手显然就是面具男,可是一没证据,二来,那人高深叵测,我们也逮不住他,高明远眼下的情况并不好过,这是几十年前的尸骸了,我看,就不要再让他多一桩烦恼了。”    

“也是。”崔颖赞同道。    

玄虚道长说道:“这人死后被堵了口,杀他的人定然是懂得方术的。”    几人将那具尸骨抬到一边去,先将那坑埋了,将枯树根移走,苏柏眼尖,看到地下还有个物件,从泥里抠出来,抹去上面的泥:“这是一枚印章。”    

而且还是鸡血石的,上面刻着的是人名,可惜,有一块缺了,不完整,苏柏说道:“有可能是这个人的,也有可能是杀他的人在埋尸时不小心落下的,先留着吧。”    

岳白匆忙赶了过来,他离开这个地方已久,再次回来,看到这屋子与以前一模一样,丝毫改变也没有,想到过去的情景,不由得感触万千,他先行去到屋后的坟前,给师父行了几个大礼,这才走进院子里,待看到地上的尸骨,岳白直接绕着它转了三个圈:“都成这样了,谁能知道这是谁。”    

“叔叔,你看这个印章,认得吗?”苏柏将印章放在岳白手上。    

“张正同。”岳白突然握紧了印章:“这是我师兄的印章,正少了一块,不过还是认得出来的,印章在这里,难道这尸骨是他的?看骨架的高度,与他的高度倒是一致,这衣服……”    

岳青拿树枝将与尸骨粘在一块的衣服拨开,好让老爸看得仔细一些,岳白说道:“衣服也像那个时期的,假如真是他,怪不得我怎么打听,也找不到这个人了。”    

若是这个张正同有亲人,还能做个DNA鉴定,以此确定他的身份,不过张正同原本就是孤儿出身,是被岳青师父收养的,现在只能综合这些信息,岳白研究了一下那具骸骨,看到右腿骨有些变形,他这才得出一个结论,“看起来,没有其它的可能性了,就是他了,我师兄走路有些古怪,听师父说,他以前摔下过山崖,伤到了骨头。”    

岳白对张正同的心情很复杂,师父临死前,留下的血字“逆徒,奇鬼志”,这五个字根本就是说师兄拿走了《奇鬼志》,师父被割去了舌头,也只能是师兄的所为!可是,眼下他的尸骨突然出现在这里,又怎么解释?    

“爸,你有什么想法?”岳青问道。    

“衣服像,这印章和右腿骨更是直接证据。”岳白苦笑道:“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,只是道长怎么会来到这里?”    

“我原本就是四处飘泊,二十年前经过这里,觉得这里不错,又有一座废弃的房子,索性就住下来,没想到居然是令师的旧居。”玄虚道长说道:“屋后的坟头,我以为是这家的主人或是亲人,每逢清明,也会焚纸烧香,感谢他给了我一个住处。”    

岳白冲道长一拱手:“多谢道长了,这么想来,我才是那个逆徒。”    

岳白环视着这房子,指着东厢房说道:“那里原本是师父的住房,也是师父放各种典籍的房间,会客也在这里,西厢房是我和师兄住的地方,原本是他一个人住,我上山以后,和他挤在一起,那阵子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,他百般针对我,晚上居然还抢我的被子!”    

最后一句让苏柏“扑哧”笑出声来:“叔叔,这个不是重点吧。”    

“唉,毕竟有过一段同门之谊,”岳白说道:“如今这一门,师父没了,师兄也惨死,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”    

什么恨,什么怨,死亡都让它烟消云散,现在剩下的反而只是惋惜,岳白说道:“我想把师兄的遗骨埋在师父旁边,若是他们在天有灵,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,过去一切就此烟消云散,师徒情缘还能再续。”    

岳青与苏柏在原来的坟头边上挖了一个坑,将张正同的尸骸埋进去,看着这一新一旧两个坟头,岳白不禁老泪纵横:“师父,师兄,你们都是让人给设计的,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,替你们报仇,《奇鬼志》我也一定会找回来销毁,以免它再落在恶人手上,继续作恶!”    

苏柏没有想到,送玄虚道长回来却有这么惊天的发现,不禁有了主意,继续在各间屋子里搜索,尤其是东厢房,当初道长住进来以后,并没有进行任何变化,一切如往昔,就连那张破烂不堪的床,仍是以前那具,床边上的书架空荡荡地,当年,岳白将所有的典籍全部带走,开始了自己修行的历程,除此之外,就只有一把涂着黄漆的椅子。    

苏柏与岳青交换了一下眼神,一起动手把摇晃的木床拆开,柏凌不禁说道:“这床恐怕也没有办法用下去了,直接扔出去吧。”    

两人点头,三下两除二就把床拆了个干净,扔出去,床底还有血迹,和在泥里,与周边泥的颜色明显不同,道长说道:“当初我进来时,这床上倒是干净的,不见血迹。”    

“我当年安置了师父的尸身,曾经将这里清洁过。”岳白解释道:“但血渗到床下,是因为出血量很大,我发现他的时候,有明显外伤,是用锋利的钝器造成的,伤口主要集中在前胸,还有腹部,我最不能理解的是,为什么要割去师父的舌头,如果想让师父不言语,直接杀死师父不就可以了,何必多此一举?”    

没错,玄虚道长点头道:“这个行为的确有些多余。”    

苏柏看着地上血渍的范围,可见当年的案件惨烈程度了,不禁抹了下额头的汗,他扫到墙角的灰尘里,有个东西在闪,他在它捡起来,“哦”了一声:“你们看这个东西,像不像是金子?”

柏凌接过去,也不嫌脏,放在嘴里咬了一下:“有点像。”    

崔颖说道:“拿回去化验一下就知道了,而且看形状,只是碎片。”    

苏柏再找,就实在找不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了,柏凌说道:“看来我们还需要一张床,道长,今天晚上你恐怕要打地铺了,明天我给你送上来。”    

“麻烦你了,柏凌。”玄虚道长说道。    

众人带着那块碎片下山,岳白一路之上都沉默不语,显然今天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,岳青对父亲说道:“爸,这件事情恐怕和面具男脱不了干系,有我们在,一定会水落石出的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安心工作就是了,我不希望我们一家人中,有两个人都涉入其中,妈会担心的。”    

崔颖听了心中一暖,岳青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,年纪虽轻,但有担当,她默默牵起岳青的手,感觉到从崔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,岳青反握回去,紧紧地包住了崔颖的手,两人对视一眼,一切都在眼神交汇中,电石花火,彼此的心意居然就相通了,两人的小动作被柏凌看得一清二楚,她碰了一下苏柏的胳膊:“看到没有,这样的感情其实也很不错的,小子,素素也是希望你过得幸福的。”    

没错,她的确说过,让自己好好活下去,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她出现,可是,现在自己绝没有心思去对着其她的姑娘,好吧,现在还有这么默契的一对在眼前晃悠,苏柏觉得自己羡慕嫉妒恨了,柏凌挽起苏柏的手:“在那之前,你有家人和朋友,臭小子,你是幸运的。”    

苏柏将头靠在柏凌肩上,像个孩子一样:“老妈,多亏有你们在。”    

“知道就好。”柏凌没好气地说道:“以后还要继续打起精神来活着。”    

“妈,你也是龙族后人,你也有些功力的吧,我还记得,那一次,我的菩提项链裂开了,过了一下你的手,居然就还原了。”苏柏说道: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    

“那串项链真的是开过光的。”柏凌说道:“这一点,妈没有骗你,一旦有阴气试图靠近它,就会被抵挡回去,但若是这股阴气十分厉害,菩提子项链就会裂开,那一回,我如果没有记错,是岳青和你第一次相遇,他所驱赶的只是普通的鬼魂,菩提子是不可能开裂的,但算上后来的事情,我想,可能摇光接近过你,这就能够解释菩提子缘何会裂开了,它的灵气受损,我只是用我自己的灵力略为修补罢了。”    

“所以,妈你的功力是在岳青之上,还是之下?”苏柏是纠着这一点不放了。    

“之下。”柏凌拍了一下苏柏的脑门:“你非让自己老妈服软,是不是?我的能力更倾向于修复,就像我修复菩提子一般,但是用自己的灵力去弥补,有损必有缺,我这种能力也不能常用,用的次数多了,必然会损伤到自己。”    

“那外婆呢?”苏柏说道:“她能成为阴差,功力肯定在老妈你之上。”    

柏凌白了苏柏一眼:“得,你这么一说,我成垫底的了,术业有专攻而已,不过你外婆的能力的确在我之上,我承认,我是最差的那一个,行了吧?”    

“不是,不是。”苏柏抱着柏凌的肩膀:“好歹有我垫底哟。”    

“论能力,你恰好是最强的。”柏凌叹了一口气:“但是你的能力却是危险的,它是不能启动的力量。”    

两人聊得热络,没一会儿的功夫,就下了山,众人拿着那一小块碎片送去给符羽,请她帮忙去化验,到了第二天,苏柏正要与老妈一起送新买的床到山上去,就接到了岳青打来的电话:“你猜那个东西是什么?”    

“擦,少年,你不要卖关子好不好,肯定是和我姐学的。”苏柏不耐烦地说道:“有话直说,可不可以?”    

“不是黄金,但成份极为相似,最终确定,与黄金面具背面的骨生成的金一模一样。”岳青说道:“这说明什么?在那间房间里,曾经有人用过骨生金,这碎片是不小心掉下去的。”    

“你爸的师父?”苏柏说道:“总不能是道长吧,他可不知道什么《奇鬼志》。”    

“你忘记了,还有一位神秘的客人。”岳青说道:“他来去神秘,会不会与骨生金有什么联系?弄不好,我爸的师兄、师父都是死在他的手上。”    

苏柏的心已经痒痒地,可惜电话里不能讲得太明白:“得,我现在先和我妈送床去山上给道长,回头古董店见。”    

苏柏赶回古董店时,崔颖已经将两份结构分析报告打开,将电脑转了个方向,让苏柏看:“成份一模一样,不是金,是骨生金。”    

岳青说道:“我们现在有两种猜测,第一种,我爸的师父拥有《奇鬼志》,知道骨生金的秘法也不为过,他在偷偷进行试验,成功了,而且就是利用骨骼的碎片进行,这一小块,是不小心落下去的,还有第三种情况,那位神秘的客人,是知道内情的,他手上有骨生金,拿来与我爸的师父进行讨论研究,因为骨生金太过诡秘,所以才会弄得神神秘秘地。”    

“还有一种情况。”一个脆声声地声音响了起来,是婴宁!    

苏柏只觉得脑袋瞬间胀大了,这姑娘不是刚回去么,怎么又来了,当这里是旅店啊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么?这姑娘一直少根筋的,少根筋的姑娘能有什么见解?    

岳青倒是无所谓,多一个人,多个主意:“不如听婴宁说说看吧。”    

婴宁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直转:“你们说得都对,不过明明还有一种情况你们却没有想到。”    

“你说。”苏柏双手抱在胸前,就凭这小妮子的智商,能讲出点道道来?    

“很简单啊,就是骨生金的秘法被破解,不过,肯定会打架的嘛,对不对?”婴宁说道:“我和好朋友为了抢好吃的,也会打架的,可以让骨头变成金子啊,这是多了不起的东西,所以他们打架了,打架会失手的嘛,所以一不小心,就有人死了,对不对?”    

崔颖微微张大了嘴巴,果真是旁观者清,她举起手来:“没错,你说得有道理,内讧,内讧嘛,我们绕来绕去,就是没有点题——内讧!”    

苏柏对婴宁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:“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,成,这回算你行。”    

“内讧。”岳青说道:“完全有这个可能性,这两人都知道《奇鬼志》的存在,而且最感兴趣的就是骨生金,我们现在再来一个最大的假设,面具男就是那位神秘客人,他与我父亲的师父是认识的,甚至两人一直共同研究骨生金的秘法,但《奇鬼志》必然是落在我父亲师父的手上,这一点,我爸可以作证,但他手握《奇鬼志》,为什么还与别人搅和在一块呢?只有一种解释,那就是他虽然得一了《奇鬼志》,可是他没有单独破解的能力,才找来这位神秘人一起研究,当秘法破解,两人共同拥有这个秘密时,平衡就被打破了,最终只有一个人拥有这个秘法,另外一个人要永远保守秘密,就只有死,结果显而易见,得胜的是那位神秘人。”    

“啪啪啪。”有人一边鼓掌,一边走进来,是白墨轩:“你们终于想到了。”    

苏柏有些不爽:“这几天不见你的人影,一出现,就放马后炮。”    

“我有我的处境,不需要向你解释。”白墨轩说道:‘你们现在的分析很有道理,我的感觉告诉我,这就是真相,不过,没有证据,没有落实,就只是想象,还有一点,面具男为什么要抢走黄金面具,他的用处是什么?”    

不愧是父子俩,居然讲出一样的话来,崔颖说道:“我说白墨轩,你就不要端着了,你肯承认你的直觉,也就代表你也是这样认为的,不过最后一点嘛,实在让人费解,假如已经破解了骨生金的秘法,黄金面具对面具男来说,有什么意义?”    

“没错,这一点始终还是个疑点,我们连相关的想象都没有,所以这一点暂时放下,我们现在要总结的是……”白墨轩说道:“要将这位神秘客人与面具男彻底地划上等号,我们能做什么?”    

岳青说道:“我们能做的并不多,在假设成立的前提下,当事人都已经死了,我爸的师父,我爸的师兄,现在只剩下那个神秘人,我们认为他就是面具男,只有从面具男身上下手了,他现在投奔了百里桑,行踪诡秘,离得太远,不好下手,但近的来说……”    

“九尸案。”苏柏说道:“这是一个切入点。”    

“对了,还有九尸案,当初我们指证了面具男,现在他也是警方的调查对象。”崔颖说道:“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条线了,接下来,我们还有一个机会,百里桑下次动手,面具男一定会参与,我们必须与他一对一,在对峙中获取更多他的身份线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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